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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岁秋日,我过诞辰时,婆婆给了我一个年夜红包。 似乎是早年年开端的。每逢我、老公、儿子诞辰时,婆婆都市送咱们一个鼓鼓囊囊的年夜红包。 老公说,可能妈妈感到本人年事年夜了,开端有意有意地把钱转给咱们。 那一回,我点数时发明了一个小细节。一叠簇新的国民币,号码都是连着的。然而很奇异,尾数全体跳开了“四”跟“七”。 一个月后,老公过诞辰,婆婆又给了一个年夜红包。我再次发明了雷同的细节。不禁猎奇心起,微信问婆婆。婆婆说她不爱好“四”跟“七”,以是也就不送给咱们了。本来如斯。我把这个细节告知了老公。老公说妈妈必定很快慰,由于她的良苦居心被我看到了。我想像着婆婆一边数钞票,一边把“四”跟“七”抽出来,那谨严的举措是她对爱的一种表白方法。 春节回故乡省亲。偶尔看到妈妈戴着老花镜在翻一今日记本。凑过火瞧一瞧,满满写着的居然是菜谱。妈妈用倒霉索手机,不懂“下厨房”这些APP。她偶然刷“头条”,看到好的菜谱就用条记在簿子上。日志本里另有节日菜单。正月初二午餐八个菜,晚上饭馆。正月初三半夜又八个菜,晚上暖锅……掐指算算,那些菜单波及的日子恰是咱们回家过年的日子。 妈妈还固执地差别意咱们加入做家务。每次过节,我就酿成了白吃白喝的游手好閒一族。在妈妈内心,哪怕女儿曾经五十岁了,她仍是把女儿看成孩子来看。返沪时,老公的后备箱里,天然又塞满了妈妈轻飘飘的爱。 抵沪已近晚餐时候,去家邻近的集市,发明开了家新餐厅,名叫:捡角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?探寻的兴致升起,于是进店用餐。从餐牌上得悉,“捡角”是台湾闽南话,意指废料。 老板是台北人,祖辈售卖卤肉饭发迹。从前,他谢绝接办家业,常被父亲痛骂“捡角”。直至父亲逝世,他才幡然觉悟,做父亲做过的卤肉饭,走父亲走过的路,才找到心灵的寄予。他开了“捡角”餐厅,专售卤肉饭,这个“骂名”承载了老板对父亲的无尽怀念。 这间念旧餐厅,复原了台湾古早味,装修陈设极具家的温馨之感。咱们点了北部艋舺卤肉饭、林森北年夜肠拼小肠(年夜糯米肠蘸卤肉汁、小腊肠包蒜片吃),另有烫青菜、贡丸汤、台南义丰冬瓜茶等等,滋味都很好。餐厅效劳员见我爱吃卤肉,又收费增加一份,亲热得像家人一样。 回家路上我想,爱的表白方法千万万万,用父亲“爱之深责之切”的骂语来不时提示本人,也算是独特的一种吧。